但那天恰好报告厅的投影有点抽风,主讲的老先生在上面讲了一会儿,屏幕就开始跳啊跳,根本看不清楚。现场工作人员前后调试了几次,效果还不是很好。老先生也就这么讲了下去。反正,他的核心思想其实是一种独特的理念—用美去进行科学研究。
路景腾到达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,于是他就站在最后一排座位的后面。在他前面是一个同龄人,拿着一本册子和一只记号笔。一开始,他并没有注意那个人。直到主讲人开始讲一些比较实在的例证时,他发现那人竟然在用画记录。
用记号笔几笔简单勾勒,外加几个字的清晰解释,比老先生的话语更有说服力。他立刻明白,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同龄人是一个高手,很有可能是个天才。他在讲座结束后和那人聊了几句,然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,得知对方叫章梓轩。
后来,章梓轩在微信上抱怨说“美”可能只是一种古老实用主义心理的体现,用来指导科学研究总觉得别扭。
路景腾看到之后,反而觉得老先生的想法挺有意思。物理学的研究经过了好几次飞跃,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爱迪生的相对论,再到后来风靡一时的弦论,每一次的研究方法都发生了质的变化。而当弦论的研究进入一个相对停滞的时期,用其他的思维开拓思路未尝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