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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南蛮麒麟城,接风洗尘宴上,暗潮汹涌,虎斗龙争。
淮南王入座,淮南王妃与萧秋也是各分一条案,位列尊左,右侧便是一位淮南副将即剑侍、禁卫统领三人,看似觥筹交错不胜欢喜,这话题却都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打转。
剑侍口出冷言,“淮南王对昔日同胞大开杀戒,此刻必然心中沉痛,这一杯,剑侍敬王爷大义凛然,为了西晋百姓,慷慨就义!”
“剑侍大人客气了,”淮南王举杯痛饮,早料到此着,却并未避讳,反而当真露出几分难过来,“我并不想与他们打,但我儿几番劝诫,他们冥顽不灵,此乃愚忠!本王也是无可奈何,他们看不见天下一统的大趋势,看不见陛下文韬武略,更看不见百姓对战乱的恐惧……”
“明明可以举兵投降,数万将士也能得明主,却……唉,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了。”
无耻!
家国受侵,不思反抗,反而要举兵投降?这是什么道理?分明就是懦夫行径!如此轻易就能动摇的人心,这国家早就该亡了!
在场之人碍于礼数不好明言,但表情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可思议。
禁卫首领甚至忍不住举杯,半是嘲讽半是真心实意的敬佩,“王爷能做如此想,的确非一般人,吾等不及也。”说完,还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把萧予,“本将心胸狭隘,一心只为陛下征战沙场,倒是不及王爷如此高义!”